心下没主意,就和小红一起商讨。商讨了许久,最终决定往北进京避一避风头。
毕竟自己在扬州不过是打了几个管家,并未杀人,小红也不是真的害死了李正,想来要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揭过,我们便可回扬州。
于是清晨启程赶路,傍晚休息练武,日复一日往燕京方向赶去。傍晚我练武之时,小红就替我四处打听,一是搜罗一些普通的江湖武功,二是顺便推测一下附近的势力。
几日打听下来,发现这一带的人多习练神龙教的武功——神龙剑和神龙心法。由于也不是什么不传武学,小红帮我要到了一本手抄本秘笈。
却说这神龙心法号称上乘内功,我习练了许久却仍旧未得入门,体内真气更是毫无增长。待问其他江湖人,发现大多也是如此。
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小红突然说:“莫不是要借助神龙教的口号?”
我愣了半晌,似乎是有道理,便尝试着高呼了一句神龙教的“不死神龙”口号,谁知体内真气竟真的随着口号运转起来。原来玄机在此!
而神龙剑法就无甚特异了,不过是借助神龙心法催发剑芒同时高呼“神龙再现”惊吓敌人罢了。
小红多次劝我习练五虎断门刀,但我一直过不去自己心中那一关——每每拿出这本秘笈,就止不住回想茅十八惨死的场景。
行了多日,终于临近京城,心想大都市附近应该比较安定,不至于有人抢劫偷窃,因此晚上休息得比较早,准备第二天赶早进城。
方入睡,就梦见了师父,只是这回他背对着我。师父似乎和一人对峙着,待得我绕过师父定睛一看,原是一名女子。
只见这名女子约摸和师父差不多的身高,身上没有什么佩饰珠宝,生得倒是秋水为神玉为骨,宛若神妃仙子。再多看几眼,竟觉无比眼熟。
我正思索这女子是谁,女子轻笑一声:“大师,得罪了。”随后顿觉眼前一花,女子抽出两柄雪亮的刀,一长一短,竟是一对鸳鸯刀。
两柄刀舞动起来,纷纷洒洒似下起了雪,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刀芒。女子的身形在期间若隐若现,更添神秘。
忽地她似有似无地朝我看了一眼,我猛然起身,原来是一场梦。惊魂甫定,脑海中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刀影。这刀法……竟似有五虎断门刀的影子?
摸黑起身照着秘籍习练五虎断门刀,及至清晨竟觉得已对这门武功的招式了然于胸,仅少了几分五虎刀的气势——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气势。
又练了半晌,小红大约是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推门而出,恰看见了我闻鸡起舞的一幕,再看我娴熟的刀法,“原来公子一直在偷偷习练这门刀法,却还一直以自己有心理创伤来骗我。”
我也不好解释自己的梦境,只得讪讪一笑。想起梦境,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父了,也不知师父现在如何,寺中香火是不是依旧兴旺。
寺中虽有剑法刀法,但是师父一直不愿意让我学,说这类武器杀气太重,不适合我,只教了一些基础的招式。但如今我终究还是开始学了,大概是命中如此。